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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發表會:漢玉雅集場
時間:9月13日,周末,早上10點~12點
地點: 台北新生南路3段88號2樓,Tel:23650127/23625776
*羅文森著《令人懷念的東海歲月與良師益友》(台北:至潔出版社,2014)。
他寫1962-66東海的一些故事。書中記三位歐洲耶穌會神父來台的教育功績,感人。
羅文森校友(第8屆化學系,1966年畢) 7本回憶錄: 《戀戀九號宿舍》《當機會被我遇見》
《令人懷念的 東海歲月與良師益友》《神州行》(暫)...http://hcbooks.blogspot.tw/2014/06/7.html
吳增榮建築師
Ivy Wu 美國教育學者
胡慧玲小姐是資深作家和社會公益社會社團領導人。
郭尚昕女士是海洋大學航管系大一新生。
鄧裕益是我IE學長,12 屆1970級。
袁祝平是我IE學長,12 屆1970級。
Hans是我老弟,兼負責本次攝影。
鍾漢清 Hanching Chung 主人 東海1975集
agenda
彼此認識10分鐘
羅學長介紹新書約20~30分鐘.
座談會:其餘時間
午餐:春風微笑(羅學長請客)
【羅文森校友簡介】
羅文森校友(第8屆化學系,1966年畢)
學歷:紐約州立大學石溪分校的物理化學博士
經歷:1974年加入莊臣公司研發部,1982年晉升為臺灣莊臣公司總經理,將企業轉虧為盈,建立莊臣愛地潔品牌。1985年加入美商派德大藥廠,任臺灣集團公司總經理。1989年成立羅氏顧問公司提供跨國企業人力資源與企業顧問服務。1995年受聘於美商華生制葯公司,任亞洲地區總裁,赴中國大陸建立華生中國分公司,建立了製劑厰與原料藥廠,成立研發部門申請新藥,成立銷售隊伍。於2003年退休。
學歷:紐約州立大學石溪分校的物理化學博士
經歷:1974年加入莊臣公司研發部,1982年晉升為臺灣莊臣公司總經理,將企業轉虧為盈,建立莊臣愛地潔品牌。1985年加入美商派德大藥廠,任臺灣集團公司總經理。1989年成立羅氏顧問公司提供跨國企業人力資源與企業顧問服務。1995年受聘於美商華生制葯公司,任亞洲地區總裁,赴中國大陸建立華生中國分公司,建立了製劑厰與原料藥廠,成立研發部門申請新藥,成立銷售隊伍。於2003年退休。
退休後繼續給臺灣及中國大陸的企業做顧問工作,奔走於兩岸,提供培訓,長程規劃,建立管理制度的服務工作。也提供企業與社會團體的專題演講,平均每年超過50場。多餘的時間,從事業餘寫作,於2007年在兩岸同時出版第一本書"戀戀九號宿舍",描述早期由大陸來臺灣時候的眷區生活。2009年出版"當機會被我遇見!",描寫赴美深造,成家立業的過程與經歷。該書榮獲2009年中山國家文藝創作獎。羅文森同學將東海的肯吃苦,求上進的校風,發揮到企業裏,在三個跨國企業裏,表現傑出。他也善用了在東海學到的溝通技巧,廣結善緣,退而不休,服務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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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大學歲月 與我的良師益友:我畢業了 ~ 羅文森校友
17.我畢業了
大學四年級的寒假又到了,我們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整理行李準備回家過年,期末考也已經快考完了。在回家的前一週的週末,星期六早上。老哥忽然出現在校園裏,陳寧生正在彰化服役,他也跟老哥一起出現,他把鍾玲,陳寧生跟我叫到學生活動中心,老哥看起來比在學校的時候老成的多,理了一個非常正式的西裝頭,穿了一套深藍色的西裝,老哥給我們都點了咖啡,坐定了以後,他跟我們說:
"很抱歉,很久沒跟大家聯絡了,由左營海軍陸戰隊退伍以後,我考試加入了美國領事館,辦公室在信義路,離我們家也很近,我每天都是走路上下班,中午還回家吃午飯。進去以後不久,就認識了一位女同事,我們很談得來,就開始交往,她們家也住在臺北。經過了一年半的交往,我們決定結婚,今天特別回到學校來告訴你們。早上她在臺北還有一點事,不能跟我一起坐同一班車回來東海,等一下她就會跟老姐一起坐車到學校來,跟大家見面。"
老哥畢業以後,在左營服兵役,由於離我在高雄的家很近,他就常到我們家去。由於他也是北方人,跟我的爸爸媽媽很談得來,弟弟妹妹們也都很喜歡他。那一年,他等於在我們家取代了我,大家都很高興,家裏多了一個哥哥。只是大家都叫他老哥,連我爸爸媽媽也改不過來,老是叫他老哥。老哥告訴我們他在美國領事館工作的點點滴滴,我們正聽得目不轉睛的時候,老姐出現了,身後跟著一位非常時髦的女士。身穿一套很緊身連身的粉紅色裙子,長度還不到膝蓋,腳上踩著一雙三寸的高跟鞋,看見老哥,一屁股就坐在了他的腿上,我們大家都看傻了眼,在東海從來沒有女生這麼大膽的。怪不得我們的老哥一下子就淪陷了。老哥給我們大家介紹這位未來的大嫂,我們幾個都有一點不敢向前跟她説話,最後還是老姐把大嫂跟鍾玲拉到後面,她們三個人開始有說有笑。老哥跟我跟陳寧生說:
"我們中國人說,娶個媳婦好過年,所以我們預備過陰曆年前結婚。婚禮預備在中山堂辦,晚宴在中山堂的大餐廳。我預備請老姐當伴娘,老姐的男朋友小胡當伴郎,鍾玲給我們彈鋼琴,陳寧生當總招待,羅文森當司儀,雙方的客人加起來大概有一百桌。"
大家聽了都非常興奮,好像我們家要辦喜事一樣,我趕快提出一個問題:
"老哥,如果是過年以前,那就是下下個禮拜六了,我們還有幾天就放寒假了。這樣我們大家都得先回家,把行李放下,找一套像樣的衣服,然後坐車趕到臺北,這樣可以嗎?"
說到這裡,她們三個女生也加入了我們,大家手牽手,陳寧生建議我們大家再到公墓去一趟。大家都高興得拍起手來,大嫂覺得有一點莫名其妙,為甚麼大家一高興就要到公墓去,難道是去拜一位死去的教授嗎?老哥趕緊拉著大嫂的手,一邊往公墓走,一邊向她解釋:
"我們幾個人就是在公墓的土地公前結拜的,所以大家都以那裏為念,有重要的事,就一起到土地公面前去祭拜他一下。其實這個公墓已經是一個台中很重要的地標,你一定會喜歡的。"
到了公墓,大嫂看見那位十公尺高的土地公,也是看得目瞪口呆,看完了公墓,我們一起到老王那裏吃牛肉麵,當老哥把大嫂介紹給老王的時候,老王高興得不得了,從裏面提出來一瓶烏梅酒,然後大聲地說:
"恭喜!恭喜!這瓶酒算是我送給二位的禮物,祝二位早生貴子,白頭偕老!"
回到學校以後,我們幾個人又走進了路易斯教堂。當年我們結拜的時候,教堂還在蓋,我們幾個人爬到了屋頂去看星星,現在教堂已經蓋好了,我們就大大方方的走進教堂。老哥說本來想回到東海來在這個教堂結婚,後來因爲雙方家長,跟認識的人大部分都在臺北,讓這麼多人坐車到台中來,有一點太不方便,就決定還是在臺北辦。看完了教堂以後,大嫂提議我們幾個人一起到夢谷走一走。他說老哥一天到晚跟她說夢谷長,夢谷短,她真想看看夢谷到底是甚麼樣的地方,讓老哥這樣懷念。到了夢谷以後,大嫂東看西看,前找後找,最後她蹦出一句話:
"搞了半天夢谷不就是一堆爛石頭嗎?"
我們大家都笑著把頭低了下去,我們老哥所懷念的是那個年輕的歲月,而不是那堆石頭!
回到家,我跟媽說老哥要結婚了,她差一點跳了起來,趕快幫我把爸爸的一套老西裝給拆了,然後改短一點,還特地叫爸爸帶我去買了一雙新皮鞋。星期五晚上。陳寧生,鍾玲跟我三個人在火車站見面,我們一起坐夜車到臺北去參加老哥的婚禮。星期六一早到了臺北車站,大家一起坐計程車到了建國北路的老姐家。老姐平常穿衣服不太講究,穿上那一套租來的伴娘禮服,看起來還真漂亮,有一點像亂世佳人裏面的女主角,鍾玲也穿上一件深紫色的旗袍,看起來曲綫畢露,我跟陳寧生把西裝穿上,一照鏡子也蠻像樣的。下午三點整,我們幾個人分乘兩輛計程車,直奔中山堂。到了那裏,女士們又開始化妝,六點左右客人陸續來了,陳寧生開始忙進忙出,七點整儀式開始,我使出我吃奶的力氣很大聲地當我的司儀,還好都沒叫錯。八點整婚禮結束,晚宴開始。整個婚禮晚宴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大家又都回到老姐家,我們都打地鋪在老姐家過的夜。我們五個兄弟姐妹中間,有一個成了家。這當然是我們中間的一件大事,大家也都很高興。
寒假結束回到學校,這是我們的最後一個學期,女同學們已經開始申請學校,或是開始找工作。我們男同學們,反正都得當一年的兵,大家反而覺得很輕鬆。當然大家的心理對於未來也有很多的疑慮。有的同學很清楚地知道要走學術路線,那就得開始準備申請學校,很多女同學也把一些學校寄來的資料分給我們看,看起來,如果沒有獎學金,以我們這種公務員的家庭,出國念書是不可能的,美國的大學一年的學費,就相當於我爸爸五年的薪水,另外還得吃飯,住房。所以我根本就沒有出國念書的打算。也可以在國内念研究所,但是只有幾個國立的大學有研究所,競爭相當厲害,以我的大學成績是完全沒有希望的。
如果不繼續深造,當完兵以後就得開始工作,這個問題就更嚴重了,我們完全都沒有準備。大學四年,只是選課,念書,考試,好像完全沒有想過畢業以後到底要做甚麼?大家的心裏都有一點徬徨。主日望完彌撒以後,在開聖母軍會的時候,我提出這個問題,我說:
"神父、各位同學,再過幾個月,我們就要畢業了,今年我們教友同學畢業的有五位,雖然我們男生畢業以後就要當兵,還有一年的時間可以考慮我們的出路問題,但是畢業以後到底要作甚麼?這個問題最近一直在困擾著我,我不知道大家是不是有一樣的問題?"
聽完了我的問題,大家有的臉上有些徬徨的表情,有的開始搖頭,或是看遠方,停了約五分鐘,大家開始發言。我聽神父的話,開始記筆記,有的同學覺得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有的同學覺得學校應該幫我們做這一方面的準備,這樣大家才不會這樣不知所措。談了一兩個鐘頭以後,大家都把臉轉向神父,看看神父有沒有答案。索神父說:
"其實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在磊思活動中心也經常遇到各個學校的畢業班同學,我比大家大十歲左右,可是因爲我一直都在修道院,預備作神父,所以這個問題從來沒有困擾過我。我父親在工業界作了一輩子,我看得很清楚進入工業界需要做哪些準備。大家到了快畢業的時候,都有這個問題。我覺得應該要先看一看自己的個性,決定是要進入學術界,教育界,工業界,商業界,服務業,或是政府機關。大學教育基本上是給大家一個基礎訓練,讓大家知道如何找資料,到哪裏去找資料,如何與別人溝通,如何發表自己的意見。我覺得不僅僅是在臺灣,在美國也是一樣,學校並沒有這樣一個課程,幫助學生準備未來。所以我的看法是大家要先決定走哪一個行業,然後再作其他的準備。"
神父說得沒錯,但是並沒有解答大家的問題。我看看我的筆記,然後提出一個問題:
"神父,您說要先看自己的個性適合於做哪個行業。這個問題是很有道理,但是我們怎麼知道我們每一個人的個性適合於哪一個行業呢?"神父接著說:
"我有看過一些性向測驗的資料,也有的大學的心理系有提供這個性向測驗,有的學校有導師制度,由於導師已經觀察了他的同學們四年,他當然可以提供一些性格方面的資料跟看法。在這裡我也必須強調,我們每一個人的個性到了三十歲以後,就幾乎是定性了,三十歲以前,還是會變的,大學時代就是我們的性格慢慢成型的時候,所以我建議大家儘量的撥時間去聽學校請來的專家演講,參加一些課外活動,多交朋友,對性格的養成都會有很大的幫助。另外,我也需要強調,畢業以後開始工作了以後,大部分的人都不可能進去一個工作單位一直到退休,將近三十年的工作生涯,大部分人都會換三到五個工作,可是大部分人都是在同一個行業更換工作。"
神父說的,我們並不是完全懂,當然神父自己並沒有在外面工作過,他對這方面的了解跟體會也是間接的。但他接觸很多人,各個行業的不同職位的他都接觸過,他的了解當然會比我們多,可是也許不是那麼深入。反正我們男生還有一年的時間可以等,我就把它放在了一邊。
有一天在實驗室作試驗的時候,我的導師Dr. Collins走過來,拍拍我肩膀,叫我跟他到他辦公室去。到了辦公室把門關上,他叫我坐下,然後很正式的跟我說:
"文森,再過三個月你就要畢業了,當然我知道你們男生都要去服一年的兵役,服完兵役以後,你就要步入社會了,我是你的導師,我也很希望可以幫助你,你想過這個問題嗎?"
我們東海大學從一開始就有導師制度,很不幸的我的導師Dr. Collins也是理學院的院長,跟化學系的系主任,他平常實在太忙,跟我們見面的時間很有限,當然對我們的了解也不夠深入。每一學期,我們頂多跟導師一對一的見兩三次面談個人的問題。我回答他說:
"謝謝老師的關心。我這一段時間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但是說實在的並沒有一個很清楚的方向。您已經認識我們有四年的時間,您有甚麼建議嗎?"老師回答我說:
"Vincent,我是歐柏林大學來的,來東海以前,我在那裏已經教了二十年的書,我知道我們歐柏林大學的東亞系辦得非常好,我們東亞系的系主任跟我也是很多年的好朋友。我們東海很多一年級的英文老師都是歐柏林大學東亞學系的畢業同學,你也已經遇到好幾位了。根據我的了解,每兩年我們歐柏林大學東亞學系,也會到東海來請一位東海的畢業生到歐柏林去教華語,同時可以繼續念碩士學位。這個位子,每個月有兩百五十美金的薪水,學校付來回的飛機票,在歐柏林大學繼續念碩士學位是免學費的。你是北京出生的,你的國語說得很好,當華語老師應該是駕輕就熟的。你的個性也很外向,在學校裏也經常在舞臺上看到你演話劇跟唱平劇,這樣的個性,在歐柏林一定很快就可以融入那個社會。只是你大學四年的化學課程念的不是太好,你對繼續念化學碩士學位有興趣嗎?"
雖然Dr. Collins每學期跟我談不到幾次話,沒想到他對我還蠻了解的。這當然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繼續深造,其實我對化學是很有興趣的,説實在的在東海的時候,參加了太多的課外活動,並沒有太專心念書,所以成績不是太理想。我趕快回答他說:
"Dr. Collins,我確實從來沒想過大學畢業以後繼續念書,但是我也不知道如果開始工作我可以進那一行。我本來想,乾脆就到中學去教書,這樣我可以跟年輕的中學生們在一起,可以把我在東海學到的一些溝通技巧教給他們。不過您提的這個到歐柏林教華語,同時繼續念化學碩士倒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我一直沒有考慮過出國念書,因為以我父親的收入,是無法提供我出國念書的費用的。如果連學費都免了,而且還給我薪水,簡直是太好了,您覺得我有機會嗎?"
Dr. Collins臉上掛滿了笑容,他說:
"Vincent,這是一年以後的事,現在歐柏林已經有一位東海去的華語老師,我不知道明年有沒有空位,不過我會繼續跟東亞學系保持聯絡,一有消息我再通知你,你就安心得去當兵吧!"
我非常感謝導師對我的關心,沒有想到我們東海的導師對我們這麼照顧,他跟我説話的關心的態度,跟爸爸關心兒子差不多,而我們一年只見幾次面。他跟我見面以前,對我過去的表現,都很清楚的調查過,而且好像也跟別的老師討論過。
一轉眼,春天已經快過了,東海大道兩旁的鳳凰樹都開滿了花,整排的鳳凰樹頂都長滿了橘黃色的鮮花,遠遠看去好像樹頂都在放焰火。在鳳凰樹的後面與所有的東海的建築物之間都種滿了相思樹。相思樹上此時都長滿了小黃花,一串一串的小黃花掛滿了整片的相思林,小黃花也掉了滿地,真的是落英繽紛。有人叫這種相思花"離別花"。因爲每當四年級的東海人快畢業的時候,校園裏到處開滿這種令人惆悵的小黃花,加上鳳凰樹上這些美麗的鳳凰花開,也提醒了我們快畢業了。
鳳凰花的時節我們快畢業了
鳳凰花的時節我們快畢業了
畢業典禮那一天,我們大家都裝模作樣的穿上黑長袍,頭上頂著方帽子,由行政大樓列隊走過約農大道,一直走到體育館。學弟學妹們在道路兩旁對我們揮手歡送我們,師長們穿著博士服或是長袍馬褂,跟著我們步入畢業禮堂。跟師長們的博士服比起來,我們這個學士服,説實在的看起來有點單薄。博士服不但是比較長,比較厚,而且還有一個斗篷,上面掛滿了五顔六色的彩帶,方帽子上面的穗子還是金黃色的,走起路來虎虎生風,那金黃色的穗子代表的是權威與地位。我心裏想:有甚麼了不起,總有一天我也要穿上這套大戲服。
走進大禮堂以後,大家都坐定了,我們東海的合唱團,在我們化學系鄭德安教授的指揮之下,唱了幾首歌,歌聲非常委婉動聽也非常感人,合唱團唱完了以後,吳校長走上台,開始講話:
"各位畢業班的同學們,今天是各位的大日子,我也特別感謝各位師長們的辛勞,也感謝各位家長遠道來大度山,參加這個畢業典禮。四年的大學一轉眼就過去了,在這四年裏,東海大學給各位打下了一個基礎,畢業以後在這個基礎上,可以繼續發揮各位的才能。我們的國家,非常需要各位,大家都是我們國家的棟樑,我們很多東海畢業的同學們,會繼續深造,或是到國外去發展,為世界人類造福,也是全世界的棟樑。各位畢業的同學們,學校以各位為榮,我也希望畢業的同學們也以東海為榮,不要忘記東海,有機會就回來看看我們。"
吳校長講完話以後,在校同學代表,畢業班代表,都上臺說了幾句話。最後一個節目是我們的文理工三位院長上臺唱我們的名字,唱到名字的畢業同學上臺,吳校長親手把我們方帽子上的黑色穗子,由左邊移動到右邊,然後把畢業證書交到我們手上。我們理學院的院長是Dr. Collins。他的中文不是太好,而且年紀也很大了,也不太容易教他,他念我們名字的時候,聽起來幾乎都一樣,大家都有一點不知所措,我看看你,你看看我。後來,教務主任唐守謙走到他身邊,幫他從頭開始念,我們才一個一個地往臺上走,由校長的手中接過我們的畢業證書。
畢業典禮結束以後,大家在體育館前,有的跟教授照相,有的跟家長照相,有的互相握手告別,大家的眼睛裏都含著眼淚。四年同窗,朝夕相處,大家一起在實驗室裏作試驗,一起在圖書館的樓上念書,一起下山看電影,在老王的麵攤吃牛肉麵,一起在鳳凰樹下散步。畢業了,離開校門以後,就不知道下一次見面是何時了。
我走回宿舍的路上,依依不捨的摘下幾串相思花,對著這些小黃花忽然淚下如雨。到了宿舍,把我的長禮服脫下,把我的方帽子摘下來,把東西收拾好,提起我的行李往學生中心的公路局車站走。四年以前,我自己一個人來到東海,也是在這裡下車,那時候還有幾位學長,在車站接我,幫我提行李。今天,我畢業了,提著原來的行李,坐同樣的公路局車回家去,卻是孤孤單單,冷冷清清,捆捆牢牢,淒淒涼涼,獨自一個人離開東海。上了車,眼睛望著學校的路,路邊的鳳凰樹,鳳凰樹上的花,一望無際的相思樹,校門口的老王麵攤,校門口的天主堂,我的眼睛開始模糊了,淚水一滴一滴的流下來。
再見了東海,我一定會經常回來看你的。
羅文森博士 大作出爐。熱騰騰的分享:懷念大學歲月與我的良師益友。至潔有限公司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