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元旦飛利浦之友會(2000/02)
也許這世界真的有些緣份或「同時性」等奇妙事。
我12月31日接到法國戴明協會(AFED)會長Jean-Marie Gogue的賀卡,竟附飛利浦總公司副總裁羅益強先生在內部刊物《品質要緊(Quality Matters)》上,一篇如何運用戴明循環的《邁向學型組織(Moving Towards the Learning Organization)》(1996年12月第79期)。前幾小時,我的同學建議我參加元旦的飛利浦之友會,它是一些離職同事自願組織的聚會。
我離開飛利浦竹北廠已20年,歷練過幾家世界級公司,多少看過世面,一向很感激台灣飛利浦的啟蒙―我在那兒的「組織與技術部門」(O&E,那時叫Technical Efficiency and Organization,大部分的人知道為何Efficiency前要加Technical,20年後我譯司馬賀(H﹒A﹒ Simon)的《管理行為》,才知道經濟學對效率另有嚴密的界說,所以「技效」是內行人說的話。)學得一身功夫,可以說飛利浦公司造就我。
譬如說,我愛1983或1982年讀 M﹒Porter 的「價值鏈」(value chain),我就給他寫信說,據我所知,我們內部在60年 代研究電子零件等在世界各地移轉及分工生產,就採用全面成本(價值的概念作比較基準。這例子只是飛利浦在管理研究源的冰山一角。可惜經過半世紀,飛利浦在 歐洲老本營的經營一直沒有起色,雖然台灣表現亮麗,但我以為這多少仍算是全公司的戰爭中的戰役小勝,戰略上或整體績效上仍可疑(所以有人概嘆此偉大公司的 沒落,不過這一年多來股票表現極佳,真是令人不知從何評斷起了。)
我這篇文章的主旨是要介紹羅先生文章內容,因為那是戴明哲學(PDCA)和日本戴明獎一項實務的發揮。不過總無法避免一些聚會的片段,因為文章是死的,但人是不斷成長的。我以往第一次接觸到羅先生是1979年,竹北廠派我下高雄建元廠參加以物流(goodsflow)為主的該會訓練課程(Combi(nation)course),講師是荷蘭來的內部顧問,羅先生那時是建元廠總經理,第一天設宴款待我們,當時就覺得他器宇不同(建元廠廠長一向體健,當時我的老總是從那兒調來的,也是有點大力士的塊頭。)後來台灣飛利浦內定羅先生為接班人,有一年“緩衝期”, 他職銜是「品質副總裁」,而我那時大概是台灣摩托羅拉的品質和可靠性保證經理,王晃三博士特別在中原大學辦過一次品質研習會,邀我們都參加。此後羅先生的 堅強團隊努力不懈,好像是第一家取得日本海外戴明獎的。(其實許多日本評審員都從該公司學了不少東西)。羅先生後來還躋身總公司的董事會,這是極了不起的 成就。
我 因為很早就離職,又多在洋公司做事(稱董事長也直叫其名字),所以對飛利浦同事如此尊重羅先生,甚為感動。我同桌的一位現職某公司總經理的人引述上月《天 下》上羅先生談「領導精髓」的話,大致上是說領導要造就環境,該人才近悅遠來,就像在有福的人家外頭,有群燕飛翔(這都是我的字眼。)羅先生就是這種領導 魅力,魄力及能力的人。(按:近兩年來飛利浦員工另謀出路,而公司也在做另一番整頓。)
羅先生向大家講他的心臟病發作,是在荷蘭公司體檢後半小時的事。(他平時極重視運動,每日一小時,自己也覺得狀況極佳,可以延後退休一年,醫生也覺得一切都好。)他現在退休了,不過很忙,我的朋友說,他最近仍在早上七時向台北市政府一級主管談「品質2000」。
我向羅先生談法國朋友的事,他興致很高,我就給他看看那篇不知「第幾胎複印」的文章,他說1996年12月他已調職去荷蘭了…總之,能讓他知道自己的影響力而高興,也許就值得了。我就不談碰到許多老長官的事情而談羅先生的文章主旨。先向讀者介紹飛利浦戴明獎簡史,至於戴明獎評審內容,請參考第一章。(按:這篇是在思索「淵博知識系統叢書」第一本《活用戴明講義》前所寄下的,充當歷史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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